「先婚后爱」「ABO向」不好意思，带了个球（中）
催更的宝宝你们还在吗
前文→上
正文——
邬童和尹柯都不是习惯晚起的人，工作日如此，连周末也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女娃的缘故，一般都要比馨霏起床的时间早大约一到半小时左右。然而，即便如此也绝对不会在周六早上八点还没到的时间，突发情况除外。
总之他们现在就是被尹柯手机震动的声音还有门铃声硬生生从睡梦中给拽醒。
“谁啊？！”邬童哀嚎着打个滚从沙发上起来，顺脚踢了一下尹柯让他接电话。半睁着眼一边走着去开门，抬手顺了顺自己乱得跟鸡窝似的头发。
“别再按了！在我开门前留着点时间想想自己的遗言吧！”
起床气真不是一般的大，门外站着的人后颈顿感一凉。
邬童憋着一肚子的气给他开门，只是门一开他就立刻给关了，半秒不用。
留下拖着行李箱，拿着手机，按着门铃的班小松在秋日的晨风中凌乱了。
邬童走回来的时候尹柯正好挂了电话换成他去开门。
“……你说这都多少年了邬童怎么还这么幼稚！我可真担心小馨霏长大以后随了他啊……”班小松拖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一路抱怨着某个一点情面也不留就把他关在了门外的“幼稚鬼”，“真是难为你了尹柯。”说完任重而道远地往尹柯肩膀上一拍。
“答应我尹柯！你一定要把我们小馨霏教得好好的！我看照着你的模板来也可以算上得满……”分了。
“我去！你们晚上都这么有气氛的吗？”班小松一进去看到遍布的蜡烛止不住地惊叹，“结婚这么多年还能这么浓情蜜意，罗曼提克，简直就是现代婚姻生活中的模范！早婚早育行列中的楷模啊！看不出你们还能背着馨霏偷偷挤出时间来过二人世界嘛……”这些话连珠炮弹似的从班小松的嘴里吐出来着实让邬童和尹柯两个人对班小松的脑回路感到心服口服。
“话说馨霏呢，怎么不见她？想着这小宝贝的生日就快到了，我还趁着这次因为工作回来特意给馨霏带了不少礼物呢……”班小松扫视了一遍一楼的各个角落都没见到那个总是跳上跳下的小身影。
真的是哪提不开提哪壶，邬童的脸色跟着一黑。
“是不是还没起床啊？”班小松说完正想上楼却被尹柯阻止了。
“馨霏她……”尹柯蹙眉，欲言又止。
班小松了然，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吵醒馨霏，“哎呀尹柯，你别担心啊，我就上去看看她，不会吵醒她的。”
邬童的脸又黑了几分
“但是……”尹柯还在竭力阻止。
“我说尹柯，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先看一眼馨霏吗？自从年初过年的时候回国的那一次见过她，这都大半年了！我可想她了！”
这下邬童的脸更黑了。他眼角的青筋突跳了几下，最后终于爆发了，“我家馨霏流你家血了吗？！挂你家姓了？！还是吃你家米长大的？！就惦记着我家的女儿！那么喜欢孩子有本事自己生一个去！我自己的女儿还没见着呢！轮得到你？！”
莫名其妙就被人劈头盖脸地吼一顿，班小松求助地看向尹柯一脸的委屈。
尹柯只好拉过他的行李箱带着他上客房，“他最近接的一个案件在事务所碰了点壁，你就当他提前进入更年期吧。”
班小松半信半疑，“那馨霏……”
“我爸妈昨天从澳洲度假回来了，他们一回来就念着馨霏就把她接过去住了。”尹柯随便编了个理由塞了过去。
既然尹柯都这样说了，想想邬童刚刚喷火龙一样的行为，班小松也不再多说什么。
尹柯帮着班小松把行李拿进客房，“到底是什么工作把你这个一棒就甩出了国门的职业游击手赶了回来？”
“就陶老师，前段时间一直发邮件想我回来双清市的棒球协会当个特约顾问，说是要给他长长脸。我前几天刚结束了季赛休假就回来了。”
“叔叔和阿姨还好吗？”
“唉，别提了。我本来把他们接到美国就是想让他们享享福，没想到他们过去住了一年不到就一直说闲不住，结果又重操旧业了。也才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们就把面馆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现在都忙不过来了。”
“叔叔和阿姨一直都活的年轻，要不是因为舍不得你，我想他们也不会舍得原来的面馆跟着你过去美国。”
“嗯，这我也知道。所以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把行李安放好后，班小松的手机响起了新邮件提示音。他看着手机收到的新邮件先一步走出了房门，尹柯其后。他把门关好后就下了楼。
觉察到脚步声，一直在楼下坐着的邬童抬头看向他们，一直低头看邮件的班小松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尹柯和邬童传递了一个眼神。视线相触一瞬后俩人立刻移开。尹柯开始收拾屋里用剩的蜡烛，邬童把昨晚拿出来的毛毯拿回房间，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堆纸笔。
班小松看完邮件，拐了个弯去冰箱那里拿想喝的东西，只是刚把冰箱门拉开了一条缝他就被里面的气味臭得差点晕过去。
“WHAT THE……”受不了的班小松跑跳着后退远离这个“毒气源”，脚步一个踉跄把自己整个人栽到了地上，“JESUS！HOLY CARP！Oh my……”
“For goodness sake……”
止不住地开始狂飚俚语的班小松，邬童以为他真的被气味熏到把脑袋里的语言线给搭错了。
“不就是停电了几天冰箱里面的食材开始腐坏发臭，你至于吗？”
“！！！这还不至于？！我都被臭到差点晕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冰箱放臭豆腐蛋呢！你们家到底停了多久的电啊？”
“一直到昨晚也就三四天吧。不过到了今天就没事了。”邬童一直低头动笔写着什么眼皮不抬地回道。
班小松在心里松了口气，实在不行他也可以去住酒店。
他起身走到邬童旁边的沙发坐下，“你在干嘛？”
“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
“你的账。”
“？”
“？？？”
“我？我什么账？”
邬童清了一下嗓子，笔头指着纸上的数字就开始了，“一日三顿正餐加冰箱里的饮料食物，橱柜的零食下午茶夜宵随便吃。水电随时用，用量随心花。13平方米的客房加Double Size的大床。家电和无线的使用全免。顺便问问你住几天？”
班小松被他整得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前面的一大段话什么意思自己还是愣愣地先回答了后面的问题，“大概……两周……？”
邬童在手机的计算器上继续输了几个数字，又在纸上写了什么，最后说，“考虑到你的职业可能不会是完整的14天，再折个同学价，麻烦6387RMB谢谢。现金或者移动转账随时欢迎。”
班小松眨眨眼，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完蜡烛回来的尹柯。视线从尹柯到邬童来来回回转了几次，最后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着跑上了楼。
开门的声音没听到，捶门的声音倒是震耳欲聋，接着就是几乎能把房顶给掀了的怒吼。
“尹柯！！！！！你有本事跟邬童过一辈子！你就有本事现在上来给我开门！！！！”
鉴于他和邬童还有一份为期六年的结婚协议书，尹柯觉得他确实没那本事给他开门。
班小松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眼珠子一直死瞪着他们两个。
“你再瞪眼珠都要掉下来了。”邬童毫不留情地又给了一刀。
“再说了，你哪次回国在我家住我是收你钱了？特殊情况特殊招待，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你又不缺钱。”
“小松，你去酒店住也不好。虽然你有钱，但是花得不划算就不值了。”尹柯在一旁继续助攻，“而且酒店那些地方，再高级的酒店也是招待给陌生人，卫生方面也不一定能让人完全放心。”
这对夫夫在他面前一唱一和地表演双簧简直要把他班小松给活活气死。
坑个钱都要秀一波，谁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默契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交换个眼神就能开始搞事情！
他班小松真是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跟这两个人搭上了关系。一会儿当个夹心饼挡在中间受气，一会儿又被莫名其妙塞了一波狗粮，稍不注意又会被这倆丫合起来各种坑。
当年的国庆小长假自从他们阴差阳错地去了同一个地方——巴黎回来后，相处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奇怪。尹柯还老是不来参加训练。后来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地休了学，一个说因为妈妈的病要到美国进行静养，一个则是要到美国打棒球。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好兄弟害得他整整一个寒假都没碰过棒球，就怕睹物思人。
一直到高考的前三个月这两人又突然回来了，虽然又回归到了以前的状态，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单从尹柯身上的信息素他就觉得不对劲。虽然他是个B，嗅觉没有A那么灵敏，而且尹柯身上的信息素又极其淡，但是每天跟一个人朝夕相处，总会对他的气味有一定的印象。可是自从尹柯回来后他就几乎很难在尹柯身上闻到那股清香的味道，反而是邬童的信息素变得更加浓郁了。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是三个人在一起所以他也没多作怀疑，一直以为只是邬童带着可可味醇香混杂着浓烈的苦艾酒熏香的信息素太过浓郁而掩盖了尹柯的信息素。
后来在高考后的一次班聚，他们和焦耳几个跟着陶老师偷偷讨了几杯酒喝。那天因为他们毕业，陶老师也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也就破例给了他们的甜头，结果他一醉醒过来就在邬童这间屋子的客房里。宿醉之后还蒙圈着走出房门时，看到尹柯在厨房那边熟练地从冰箱和橱柜里面拿东西出来做早餐他当时也只是愣神了几分也没往下想，走过去就拿起一杯橙汁喝了起来。但是直到后来看见邬童抱着一个女娃出来的时候，他刚喝进去的一口橙汁还没下肚就尽数喷了出来，手一滑连杯子也摔在了地上。
顾不上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碎片，他手抖着指邬童抱着的一个女娃，“你……你……你手里抱着啥玩意儿？”
“什么‘啥玩意儿’？这我女儿馨霏，邬馨霏。”
“你……你女儿？你跟谁……” ？
他话还没说完，脑子灵光一闪，下意识地看向了在旁边做早餐的尹柯，脑袋轰地一声就炸开了，其激烈程度简直就是可乐遇上了曼妥思。
什么休学出国照顾母亲去打棒球，他奶奶的原来是去了生娃！他还白白为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好兄弟’伤心肺掉眼泪！妈的！全白瞎！
那天他独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看着邬童和尹柯忙前忙后地照顾馨霏，懵了整整一天。
直到三个月后邬童和尹柯交换了结婚戒指，抱着馨霏和几位大家长拍了一张全家福他才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其他人就更别说了，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把这件事完全消化，至于陶老师，从休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其实他当时也不是因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才花那么长时间去消化，他当时理解不了的是，当他知道这个事实之后他的第一感觉居然是：这俩终于走到了一起的欣慰感。这件事好像情理之中又有点天方夜谭。
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大概全世界只有邬童才能配得上尹柯，也只有尹柯才最适合跟邬童这个人共度余生。
就这一点他班小松就觉得发生在这俩人身上的这些事就有了全部的解答。
——
于是停电的问题因为班小松的到来得到了完美解决。
邬童的手机也在第二天叮地一声收到了工资到账的短信提示音。
在他笑容满面如沐春风地回去上班的时候，同事也似乎注意到他的好心情，于是，“这么高兴，周五那天是馨霏在育幼院被夸了吧。”
笑容逐渐凝固。
邬童转头瞪着他，接收到死亡凝视的普通小B市民瑟瑟发抖中。
“你很闲吗？还不赶紧把这个事务所自成立以来所接的关于未成年Omega未得到监护人应给予的家庭保护和社会福利保护的案子给我全找出来？”邬童开始发号施令。
“是，是是……”同事恭顺地听从。
脚底抹油似地逃出邬童办公室的同事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助理，于是愤恨地转身想回去找他理论，结果邬童只是抬头盯着他看了一眼他就立刻放弃了。
是个A就了不起啊？！
……这个好像从目前这个社会结构来说确实是毋庸置疑的答案。
怎么就没有一个致力于为B平权的A？B？或者O也可以啊！
同事虽然在心里抱怨，最后还是乖乖地去找了邬童的助理把他说的事交代好，自己也帮忙着去找。
道德高尚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至少他这个普通小B市民也是个有良知的人民律师。
下午的时候邬童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分析着委托人的背景资料，同事抱着一堆的归档案件进来，砰地一声就砸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上面放着的一杯咖啡也因为他的动作晃了几下，顺势跳出了几滴甩到了邬童的手背和脸上。
邬童抬头与他对视，同事赶紧移开视线装不自知。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只不过看在文档的面子上邬童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他拿起纸巾往手背和脸上被溅到咖啡的地方拭擦，随后大略翻了一下那些文档。
“就这些？”
“是有用的只有这些。本来还想把胜诉和败诉给你分一分，后来发现没那个必要。胜诉的只有一份，”他指了指邬童手上碰到的那份，“就你手底那份。”
“所以，祝你好运！”同事说完转身就走，只是才走了几步又突然折了回来，把刚刚和文档一起拿进来又被他拿开藏在了背后的一本书递到邬童面前，“对了，这书借我看几天吧。”
邬童皱了一下眉，“书？什么书？”
他转头看了一眼封面——《The Ninth Night》（第九夜）。
“这是……你在哪找的？”
“上午帮你找案件的时候，在挂了你名字的文件柜里找到的。你助理说你进来事务所的第一天就把它带来了，只是后来办公室的东西越来越多，你自己就把那些老东西都搬去文件柜了。”
邬童伸手拿过把它翻了几页。这本书可算是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他当年和尹柯住在LA时候买的。
其实是一个蛮俗套的爱情故事，但是中间也不乏一些有趣的事。故事讲的就是旧巴黎时期，一位风流绅士和一位名流淑女在一个舞会上邂逅相遇，之后就在一场名为爱情的游戏中你来我往地相互过招。在最后一场一招定胜负的角逐中，绅士对淑女说出了最后的追求宣言，而淑女却对绅士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只要你在希林之园的玫瑰花园里等上十个夜晚，我便告诉你答案。但是到了第九个夜晚，绅士却离开了。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看完了之后迫不及待地就去找了尹柯吐槽。他不理解的是，如果喜欢对方的话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诉对方？干嘛还要提等上十个夜晚这种要求？
尹柯听完他的不理解也只是笑笑，完了之后还反问了他，如果自己是那位淑女他会怎么做？
当然是第一天就答应他啊！这就是他脱口而出的答案，没有丝毫的犹豫。
后来尹柯又接着问了他如果自己是绅士又会怎么做？
他是说了会等到第十个夜晚。
但是尹柯听完了他的答案却没有说什么，还找他要了这本书说是他也想看看。
他把书拿给尹柯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如果看完了一定要告诉自己如果是一样的问题，他会怎么做。
只是好像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等来尹柯的答案。
“……邬童？邬大状师？喂……你在听吗？”同事在他面前使劲摆手。
邬童回过神来，“你怎么突然想看这种书了？”
“失恋兼单身，我找本言情的滋润滋润心田不行啊？”
“行行行，你拿去看吧。别再找我当情感倾诉对象就行了！在书里找找你的青青吧。”满脸的嫌弃。
同事觉得如果他再跟邬童多说一句话，多待一秒，迟早气血攻心！吐血身亡！
——
晚上，邬童回家的时候没看到班小松这小猴上窜下跳的身影，倒是看到尹柯整个身子陷在了沙发里面，脱下的外套也随意地挂在了沙发背上。
看来今天的科研中心也是累得够呛。
尹柯睁开半只眼看清来人又立刻闭上，“邬童，我饿。”
“你先睡一会儿吧，晚饭很快就可以了。”邬童刚说完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淘米做饭，清洗买回来的食材，切丝剁碎，调味腌制，最后入锅翻炒。大约30分钟的时间，一顿晚餐做好。
尹柯闻着饭菜香醒了过来，揉揉眼进去拿碗盛放，下意识地就把馨霏的小碗也拿了出来，意识到自己手里拿了什么的尹柯突然叹气，“不知道馨霏现在怎么样了？”
邬童也是惆怅脸，“等下小王会来电话的。”
“邬童，我想馨霏了。”尹柯把馨霏的小碗放好突然抬头看向他，眼睛看着也红了一圈。
邬童也忍不住鼻子一酸，这日子真的是，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先不说手头上的工作一堆，那份六年的结婚协议又跟个定时炸弹似的夹在他们的中间，现在连那几位大家长也插进来了一脚。再为这些破事多想几分，他们的神经真的随时会被压断。
在餐桌上怀着各种心事吃饭，再美味的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蜡。邬童只好逼着自己找找话题。
“班小松呢？”
“说是因为第一天出席，协会里的一些高层特意给他安排了饭局。”
“晚上会回来睡吗？”
“他没说……”
“……”
“……”
“那……你们科研中心那个样本怎么样了？”还是邬童选择开口。
“没怎样，从头再来在我们那也是常事。”
邬童只能点头，他也确实在过去经常听到尹柯抱怨这些事。
“我吃好了。”尹柯说完起身就离开。
他还没反应过来尹柯的身影就在拐角处消失了。
邬童叹气，他觉得这饭也没有吃的必要了，默默地收拾完餐桌上东西也回了房间。
邬童躺在大床上两眼空空望天花板。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去了自己的书房翻箱倒柜地开始找东西。
找了十几分钟终于把那份协议书给找出来了。他赶紧翻到协议书签名的那页看看签署的日期。
正是馨霏出生过后第三天。
这就意味着这份协议书的结束日期就是馨霏六岁生日过后的几天，也就是下个星期的周六。
想到这邬童有点缓不过来，木讷着走回自己房间坐在了自己的床沿。一直拿着的协议书无力地从他的手里脱落在了地上，坐着的身子往后一翻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手臂覆在了紧闭的双眼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把手臂拿开，睁开眼已经红了。视线往上看到床头柜放着几个相框，一张是馨霏刚出生的时候拍的，另一张就是她满岁的时候，还有一张是馨霏上育幼园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在门口拍的。视线再往上挂在墙上的就是他们一大家子六口人婚礼那天拍的那张照片。看到这邬童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屋子里一片静悄悄。走到尹柯紧闭的房门他试着出声：“尹柯？尹柯，你在里面吗？”
“书房。”尹柯的声音从他隔壁的房间传来。
邬童轻轻地打开了尹柯书房的门，“Hey……”
“有事？”尹柯从推算反应公式的草稿上抬眼看他。
邬童犹豫一会儿，“呃……”
尹柯一直盯着他等他说完。
“是这样的。我是想这个周末让你去一趟我爸的家住两天，然后我也去你爸妈的家住两天。”
尹柯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邬童耸耸肩，“我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呃，虽然是暂时性的结合。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在名义上还是有婚姻关系的……”
“能不能说重点？”尹柯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邬童一紧张就开始飚英文，“Just……you know，right？ The responsibility of son-in-law！”
尹柯把眼珠往一侧拉，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你不就是想在我们分开前尽一下当儿婿的职责，至于拐那么多个弯抹那么多个角把这个意思表达完？”
“我这不是怕你不答应吗？”邬童反驳。
尹柯想了想，“这么多年我们好像确实没有尽过这方面的责任……倒是让他们操心的事总是一件地一件来。”
邬童认同地点点头，“所以你对这件事没有意见是吧？”
尹柯摇摇头，“没有。”
邬童欢呼了几声小拳头举了几下表达兴奋之情，走的时候还不忘嚷嚷：“通知阿姨的时候记得交代好把你小时候的黑历史收拾收拾，到时候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尹柯回击。
门刚关上邬童又给打开了，半个挤头进来，“So long sucker！”走了。
尹柯有些头疼地揉揉自己的眉心，完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跟这个幼稚鬼生活了差不多六年。
tbc——
说点话，
里面说到的那本书是我编的。但是故事并不是——原型来自法国作家罗兰·巴特的《恋人絮语》其中一个片段。只不过我了改一点，片段里的淑女对绅士说的是：只要他能在她的花园窗下等上一百个夜晚，她便属于他。但是绅士在九十九个夜晚就离开了，为了尊严。
之所以要编一本是因为，emmmm 反正写到后面就会知道了
还有就是，我记得剧里面有一集bxs抱怨英语老师不训上课睡觉的w，然后被ink怼了回去：因为他英语考试能拿满分，你不能。所以这次总是没忍住在里面飚英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点很有意思啊 hhhhaa
评论(15)